自從AlphaGO(阿爾法狗)戰勝圍棋高手李世石之后,人工智能應用越來越受到關注,金融業因為智能投顧的出現,被市場認為是出現下一個“阿爾法狗”的領域。智能投顧有一個更酷的名字叫“機器人理財”。投資顧問變成機器,到底是創新還是忽悠?
現狀
智能投顧成為新藍海
當下,智能投顧日漸成為各類金融機構爭相搶灘的新藍海。花旗集團最近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指出,在短短兩年時間里,機器人顧問所掌握的資產從2012年的幾乎為零增加到2015年底的187億美元,這說明這種高科技金融服務的受歡迎度正日益上升。
神仙有財CEO惠軼表示,所謂智能投顧,即通過人工智能機器算法和相應的數據模型,結合投資者的財務狀況、風險偏好、理財目標等,為投資者提供優選的理財建議。
其實智能投顧并不是最近才有的概念。曾在美國工作的聚愛財CEO任衡告訴記者,美國智能投顧發展的背景是2008年金融危機后,華爾街失去投資者的信任,客戶無從知曉對沖基金“黑盒子”里的資產組合,而智能投顧相當于把“黑盒子”打開,使之成為
“白盒子”,增加資產配置的透明度。同時,由于智能投顧所建議的多是成熟市場中的指數型基金,又執行在線交易,因此在人工費昂貴的美國,為投資者節省了不少交易成本。更重要的是,它通過在交易品種和稅務方面的規劃,可以在稅務繁多的美國為投資者起到節稅和財務規劃的作用。
目前,全球兩大智能投顧的標桿Wealthfront和Betterment都宣稱管理著可觀的資產。根據今年一季度的統計,Wealthfront和Betterment的資產規模分別為30.55億美元和39.5億美元。
背景
資產荒困局推動資產配置需求
記者了解到,此前,在私人銀行或者高端財富管理服務中,的確也有一些智能投顧的應用,然而現在越來越多的第三方機構,甚至P2P公司也提出了智能投顧或者數字化資產配置的概念。
專注于數字化資產配置業務的璇璣公司CEO鄭毓棟告訴記者,在海外,許多知名金融機構都開始打造數字化資產配置的業務,從側面證實了數字化資產配置業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業務和場景。
“中國現在陷入所謂的‘資產荒’窘境,其實資產荒不是沒有資產,只是說低風險、高收益的資產荒。曾經的高收益的債券、高收益的保本信托、銀行理財等那個年代一去不復返。”鄭毓棟表示,特別是在近兩年理財收益持續走低、人民幣進入雙向波動等背景下,資產配置的工具是會大放異彩的。
京東金融副總裁金麟坦言,長期來看,固收類品種的收益率會越來越低,投資者更需要合理經營風險。但目前,存管大量現金資產的傳統金融機構因為可以輕易獲得息差收益,并沒有主動打理儲戶資產的意愿,而獨立第三方理財機構沒有存量利益,有可能為用戶做更多的事情。
鄭毓棟表示,傳統上的資產配置是由私人銀行加主權基金這些大機構使用的,對于普通中產階層和新富裕人群來說門檻較高,而現在通過數字化資產配置的解決方案,能夠把這個服務門檻大幅降低。此外,鄭毓棟表示,數字化資產配置在戰勝人性方面非常有效,可以避免人為操作受到的情緒影響。“在投資過程中,貪婪和恐懼永遠在兩端搖擺,人性往往使其做出錯誤的判斷。如果你是一個機器人,則會非常冷靜,在恐懼的時候也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,從而幫助你去戰勝人性的弱點。”鄭毓棟表示。
質疑
智能選股或“不靠譜”
理財顧問變成“機器人”,聽起來很酷,卻受到了不少質疑。有業內人士告訴記者,目前真正了解并能成熟運用這項技術的機構少之又少,有些智能投顧只是把原來人做的事情搬上了互聯網,因此智能投顧噱頭大于實質。
在神仙有財CEO惠軼看來,智能投顧也有“好壞”之分,能夠為投資者提供更適合他們的理財建議,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智能投顧。惠軼認為,智能投顧在中國剛剛起步,還不能很好地以量化指標來衡量其價值,普遍投資者也很難通過其表現形式去考量。“我們做過測試,用最簡單的統計學優選法,用復雜的量化策略,甚至用人工智能,不同的算法和模型在短期結果上取得的差異非常小,基本上是年化0.5%-1%的差別。”
惠軼說,測試結果會給從業者帶來困擾,因為沒法用智能算法建立競爭優勢。對于眾多偏好短期理財的投資者來說,最好的算法和一般的算法之間的區別可以忽略不計。惠軼坦言,“既然算法比不出好壞,智能投顧又將變成一個拼運營和拼獲客的生意,誰的廣告打得響、誰的名頭更大,就更能獲得投資者的青睞。”
鄭毓棟則認為,其實人工智能在金融領域的應用還是大有前途的,然而對于個股的選擇可能的確是“忽悠大于實質”。在他看來,個股容易因為各種偶然因素而大幅波動,比如股東不和、產品丑聞、甚至是天氣忽然惡化等等,機器難以預測個別事件并通過計算做出反應。而真正的數字化資產配置是一個長期投資的理念。
展望
智能投顧應該“接地氣”
記者了解到,目前國內做智能投顧的公司主要還是提供一些投資建議,并不直接去觸碰客戶的資金,因此在法律上面更多還是一個顧問的角色。
鄭毓棟認為,如何避免人為的干擾其實也是數字化資產配置系統有效運行的前提。機器在選擇產品的時候,并非是根據過往收益選擇的,而是根據產品表現是否符合該資產類別的大致走勢,更多地像一個足球隊的選擇,“你需要選11個隊員去踢一場球,你不能選11個前鋒,也不能選11個守門員。最重要的是你選出來的人,他在那個位置上,要干那個位置的事。”鄭毓棟如此比喻。他認為,即便是數字化的資產配置仍然需要有人機結合的解決方案。
任衡認為,國內智能投顧應該在資產配置優化一項發揮主觀能動性,結合本土市場的特點,走上“接地氣”的本土化之路,也就是和投資者的風險偏好相結合。任衡表示:“人工智能是幫投資者彌補專業性、投資經驗以及對市場反應快慢的不足,而智能投顧是跨領域的產物,是人工智能疊加金融資產配置的一個體系。它增加了組合資產的透明性,幫助用戶調整現有的資產配置,并且在長遠的機器學習中黏住用戶。我相信10年以后,人工智能所運用的量化技術可能就會像水電一樣普及,在共性的基礎上解決個性的問題,增加用戶和金融專業人士之間的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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